陈惠昌在给5个学生上语文课。

陈惠昌在给学生上课。

今报记者潘登 实习生苏鑫亮 通讯员陈雨燕 

近日，岑溪市水汶镇云会村云会小学二楼教室里传出的朗朗诵读声有些哽咽。该校仅有的5名学生，在陈惠昌老师的带领下，正捧着课本认真地读书。

这是陈惠昌给孩子们上的“最后一课”。

下课了，学生们奔向走廊看雨，陈惠昌则跟在后面，眼睛始终离不开他们。

陈惠昌在云会小学任教33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饱含感情，如今他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这里。

相比过去，现在的云会小学显得有些寂寥。1986年，陈惠昌走上教师岗位时，云会小学还有上百名学生，最多时有8名老师在校任课。随着时代的变迁，村民带着孩子逐渐走出偏远山区。

学生少了，陈惠昌的同事也一个接一个被调走，到2015年，学校只剩他一名老师。“云会小学的孩子们都站在知识的山脚，我想一直当他们的领路人。”陈惠昌说，云会村是岑溪市偏远的高寒山区之一，还没有跟随父母离开大山的孩子们，家庭条件都较差。

读书，可能是他们惟一的出路。

学生少有学生少的教法，陈惠昌兼上孩子们的数学、语文、音乐、美术、思想政治等科目；一个人带领孩子们升旗、做运动、大扫除，该有的课程和活动，从不因为人少而停止……

2019年9月，秋季学期开学，云会小学迎来人数最少的一年。由于一场手术，陈惠昌的身体变差，上级教育部门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得不送走这名服务学校30多年的老师，将他调往设施更完善的南六小学任教。

令陈惠昌感到欣慰的是，接替自己的，是他曾经的学生黄炎才。黄炎才老师曾是云会小学的学生，如今继承了陈惠昌未竟的事业，回到大山，投身乡村教育。

近日，陈惠昌回到云会小学做交接工作，并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课”，然后与黄炎才老师一道带领学生升旗。

这是他最后一次带领云会小学的学生升旗。

阳光下，看着陈惠昌远去的背影，黄炎才说：“随着村民逐渐走出大山，明年村里可能不会再有适龄儿童入学读书了，但现在还有5名学生，我会接过老师肩上的担子，站好最后一班岗。”